过了一会儿,聂槐安忽然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司珩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珩擦头发的动作未停,反问他:“我对你好吗?”
聂槐安点头。
“这就算是对你好了?”
聂槐安愣了一下,微微侧头问他,“你会给姬乾擦头发吗?”
“不会。”
“除了我以外,你给其他人擦过头发吗?”
“没有。”
“我听说的你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可你对我做了。”聂槐安语调轻软,娓娓道出困惑,“你不光是救了我,还将我带回了阴山,让我安心养伤,带我出门走走,今日还为我准备了药浴。若是这般待我的人是我的师兄,那我不奇怪,可是司珩,你是为什么呢?”
司珩动作未停,只淡声道:“没有为什么,想做就去做了。”
这随心所欲的回答听着很没有道理但却又莫名符合他的性子。
聂槐安抿了抿唇,没再问了。
山中无岁月。
聂槐安静坐在房中却觉闷热,才反应过来晟楚的春天已经走了。
许南许北搬来了冰块,说是司珩吩咐的。
聂槐安道过谢后才问他们:“司珩在忙什么?”
自那晚之后司珩没再来看过他,有什么事情也只吩咐许南许北过来,吃的喝的用的,从未委屈过他。
“和姬乾先生一直待在药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