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十数米外的高处,一脸茫然地看着司珩伐竹。
司珩早在他进竹林时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知道这会儿人就站在自己后边也没停下动作,手起刀落将还细着的青竹砍断。
姬乾默默地看着他砍断青竹将其丢在一边,又继续往前走,挑挑拣拣找到合适的又是手起刀落。
从姿势到动作熟练得姬乾不敢开口认。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
司珩头也不回,“显而易见。”
“我是问你伐竹干什么?”
司珩熟练地将柴刀别在腰后,抱起地上堆的几根细竹,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从姬乾身边路过时才淡淡留下四个字,“显而易见。”
姬乾跟在他身后一路跟回院子。
看着人把抱回来的竹子堆在地上,逐一测量过后裁成相同的长度,又将竹子抱回屋子里,堆在桌下。
姬乾站在门外,看他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从地上捡起一根竹子后,用桌上的工具仔细打磨竹子上所有膈手的地方。
隐隐约约,姬乾好像有点明白了司珩这是在干什么,但他不敢相信。
司珩简直当他是透明人,那么大个人就杵在门外他连抬头看一眼都嫌费劲。
姬乾满眼复杂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有句古话说得好”
司珩没理他,他也不在意,自己接着往下道:“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
他这话里酸气实在太过明显,酸得司珩都勉强抬起眼看他唱戏。
姬乾双手环胸,挑眉看他,“你不觉得你对聂槐安有些太过上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