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不安时就会胡思乱想,聂槐安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绪正朝着一个很糟的方向,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想司珩没回来该怎么办。
在聂槐安慌得六神无主之前,司珩终于回来了。
远处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繁盛的枝叶仅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但聂槐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气息。
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司珩落地后朝他走来,“风大,怎么不进屋?”
“等你,你今天回来得太晚了。”
司珩牵起他的手,握一手冰凉眉头蹙得很紧,“在屋里也能等。”
聂槐安摇头,由着他牵自己往前走,“屋里等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又没有明说。
哑叔从锅里端出蒸熟的地瓜和土豆,还有一大盘过水煮熟的野菜。
一张不大的方桌坐了三人便显出拥挤来。
司珩正给聂槐安剥地瓜。
聂槐安对他道:“今天有过路的人进来讨水喝。”
司珩嗯了一声,把手里剥好皮的地瓜送到他手里,“快吃吧。”
聂槐安接过地瓜,接着道:“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年轻人,奇怪的是那少年的声音我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司珩又是嗯了一声,“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这会儿说起了就有点在意。”聂槐安耐心地磨着那一点很细微的熟悉感。
良久,他带着一点不确定,“那好像是沈春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