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槐安是看不见的,他只是穿着干净的里衬默默坐在软榻上,身子的右边,月亮门后就是耀眼的帝京。
聂槐安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待在这里,他并没有那么喜欢这个地方。
只是他脑子里来回盘旋着徐丹枫的话。
如果司珩知道了他是不是也会来?或许他早就已经在这了?
如果他在这里,他会知道他和师兄他们已经来到了帝京,他如果知道了,会来见他的。
聂槐安没来由地觉得,没来由地坚定,哪怕他得出结论的一切依据都在如果上。
脑中思绪纷乱,东一块西一块,想到哪儿补到哪儿,拼凑出思念。
他太想司珩了。
他发现他此前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如此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这是甘之如饴的“折磨”。
第一个晚上,聂槐安在望阁坐到子时,司珩没有出现。
次日。
一大早就有人来拜访魏崇英。
花厅里坐了几个与他相识多年的朋友。
这些朋友都认识聂槐安,在帝京看到他也不觉惊讶。
之前魏崇英到处找他的动静可不小,此时见到人了不免戏谑聂槐安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