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英默默听他二人说,抿了口茶水后才缓缓道:“东宫守卫森严,太子护卫是由帝京守卫共同担任的,陛下疼爱太子,年前就已破例为东宫再添羽林,如今的东宫可谓是铜墙铁壁,就算他设宴欲展黄金牡丹,你们又怎么可能进得去呢。”
“正因如此,太子才大大方方地展。”
魏崇英兴趣不大,“噢?”
韩涛:“太子在十月初十设宴,一是为了纪念晟楚先祖皇帝,而二才是最重要的,与民同乐。这四个字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与’和‘同’二字,他要是关起门来展,那叫自己乐。”
聂槐安听得眉头一挑,“所以东宫能随便进?”
“那倒也不是,得先递帖子,太子打算用抓阄的方式,宴请三百人。”
聂槐安从未听过如此随心所欲的方式,不免有些感慨。
韩涛叹气:“我们几个都已经递了帖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就看命了。”
宋照星一口饮尽了茶盏里的茶汤,道:“可以预见的是,那晚的宴席必然是在金吾和羽林的重重包围下。”
聂槐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这么做陛下不会不高兴?”
韩涛摇头感叹:“太子是陛下最宠爱的孩子,别说就是在东宫设宴,太子要月亮陛下也只会让人准备梯子。”
入夜后,明月高挂。
聂槐安一如昨夜,换了身干净的里衬独自一人走上望阁。
与昨夜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坐在软榻上,而是走出了那扇月亮门。
十月的帝京晚风正凉,他穿得里衬又薄,没有多添哪怕一件衣服,就这么单薄地站在外面,任自己的脸和手被风吹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