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没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在药力下,司珩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半梦半醒时,他听见沈春风说话。
声音低低的,笃定得叫人心生不忍。
“他没死。”
整整两天过去了。
司珩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他和混鹏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玄机宫和阴山鬼宴如何掘地三尺,依然遍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这大海捞针般的不踏实感紧紧攥住了聂槐安的心。
他惶惶不可终日。
在可能会就此失去司珩面前,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想跟着一起出去找,可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失去司珩的恐惧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种煎熬让聂槐安开始没日没夜地跪在魏宅唯一一座观音像前,他长跪不起所求不过是司珩能平安回到他身边。
青葵很担心他,陪着他一起跪。
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又到天黑。
魏崇英不在,聂槐安不吃不喝也没人敢勉强他。
青葵看他日渐消瘦,忧愁得眼睛又红又肿,忍着哭腔:“公子,喝点水吧。”
聂槐安一动不动,在观音像前跪得直直的,嘴唇都干得起皮了也不喝水。
他沙哑着声道:“我总是对他生气……因为他什么也不告诉我,我觉得他可能把我当成了什么事也做不好的人……我不服气,常常想着一定要为他做成一件事……我希望他也可以依靠我,哪怕只有一会儿。”
“可事实是我确实什么也做不好,我帮不了他,保护不了他,现在他不见了,被坏人抢走了,我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