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夜里睡不着,江映儿找出先前没吃完的安神药,熬炖。
实则她也并不是怕闻衍,主要是先前的梦吓人,加之闻衍在房事上不温柔,被吓到了。
听着安神药熬煮的咕噜声,江映儿闻着药味,脑中灵光一闪,方才配的香本来就凝神,如果再加两味栀子花,虎皮兰。
或许能当成安神香用。
总归强过喝药,毕竟是药三分毒。
研磨好了之后,当夜里江映儿便燃用,出乎意料一夜好眠。
二日晨起,天已经放亮,江映儿悠悠转醒。
再过些日子,江聿便要随军,不能留在淮南,近些日子他无比勤勉,天不亮就在院子里打拳。
江映儿过去瞧他时,他扎马步扎了好久,臂膀打木桩打得青紫,欣慰阿弟的努力,又不免于心疼他身上的伤痕。
江映儿给江聿擦汗,端来早膳与他同吃,“男儿家要多吃肉,才有力气。”
江聿哭笑不得,“阿姐,我已经用光两碗了。”
江映儿反问是吗,她先吃好,便一直盯江聿,心疼道,“我总觉得你瘦了。”
“阿姐才是瘦了,阿弟见你忙出里外我却帮不上阿姐什么忙。”
薛穗和肖霖泽能为阿姐引来香料客人,洵表兄身份尊贵,也能为阿姐帮忙,他却是阿姐的拖累,什么都做不了。
因此江聿便想着加紧习武,随军建功立业。
“你说什么傻话。”江映儿敲他的脑袋,“你是我弟弟,不用帮助我什么,只需要好好的,我们姐弟在一块”
江映儿不想江聿随军,却也知道,男儿家有抱负,要将他困在淮南方寸之地,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