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不会有事的,先前他来淮南之时,在地下赌场混得风生水起,多少人想摸他的滑头,都摸不着。”
地下赌场,江映儿没有听过,真就被她给牵引了神思,“怎么回事?”
“他刚来淮南,身上没有盘缠。”
江映儿记得,江聿给她说过,没有钱用,仅有两个铜板,就去赌场转了一个圈,去弄些钱来用。
“你知道地下赌场,为什么会被称为地下赌场吗?”
江映儿摇头。
闻衍见她睫羽上沾了泪水,黏连成一簇一簇的,怕她难受,闻衍在她的包袱里找到一方柔软的帕子,起身拧了水,给她擦了擦脸。
江映儿登时觉得舒坦了许多,“”
脸上舒服得,看着男人坐下来,到她的身边,方才脸上柔软的动作绵软又舒爽,可男人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闻衍这个人,别扭又纠结。
“看什么?”闻衍反问。
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腿,催促她快吃,别听着听着停了下来。
“这些都是我让人送来的粮食,多尝尝。”
江映儿已经习惯了他凶巴巴的脸色,同时又做一些维和的事情。
“你还没有说,地下赌场为什么会被称为地下赌场。”
闻衍看了她一会,看着她不动的筷子,江映儿意识到她停下来闻衍就不讲,肯用膳了。
他接着说道,“因为地下赌场阴暗,常做一些寻常赌场不能做的事,赌大赌小不算,里面当桩的金额一定要大,下注也大,除了赌钱财田桩铺子,还赌人赌五石散赌命,赌胳膊赌腿”
江映儿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淮南的地下赌场不仅是淮南最大的,更是整个我朝最大的赌场。”
“超过汝阳的赌场吗?”江映儿开了眼界。
“汝阳是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谁敢开赌场,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