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真的翻到一份写了正事的奏折。
珉南今年从春天开?始便?多雨水,整个夏天和秋天都在?暴雨中度过。雨水浇坏了农田,也冲坏了河堤。如今到了年底,囤粮早已耗尽,当?地百姓饥寒交迫,路有冻死骨。
地方官员求到朝廷,求赈灾和修河堤。因为?改朝换代,又或许因为?谢观对奏折的怠慢,那边的灾情已经持续了几个月,再这么下?去恐要人吃人了。
寝殿里燃着?一点苦杏香,谢观在?温暖的殿内几乎快要睡着?了,直到沈聆妤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角。
谢观立刻醒过来,睁开?眼睛。入眼,是沈聆妤眼巴巴的目光。四目相对,谢观怔忪了一下?,才问:“怎么了?”
沈聆妤先歉声:“吵醒陛下?了。”
她又急急将那份奏折递给谢观看,说:“陛下?,您看看这个。”
谢观并不?看,环抱的手臂也懒得去接沈聆妤递来的奏折。
沈聆妤见他不?接,只好叙述:“陛下?,珉南那边发生了很严重的灾情,已经好几个月了。当?地官员想要朝廷赈灾和修河堤。”
谢观没什么反应,反问:“不?是让你批?”
微顿,他再补充一句:“让你批阅就是让你做决定的意思。”
“我……”沈聆妤小声说,“可是我不?懂啊……我不?知道?要派哪个大臣去赈灾,不?懂要拨多少赈灾粮款。更不?知道?国库里可以拨多少最合适……”
谢观望着?沈聆妤微蹙的眉心,视线下?移落在?她开?开?合合的软唇上。
他好像很久没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