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妤并没有追问,她还在等?待沈聆姝主动说起今日过来的目的。
沈聆姝说了好些话,沈聆妤始终好奇心欠奉。沈聆姝在心里悠悠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姐姐总是这?样。在外面的时候灿烂夺目,对旁人时常施以援手,唯有在家里的时候,对家人漠然地拒之千里之外。
沈聆姝也不?想?再一头热地寒暄了。她问:“姐姐可知晓季公子离京了?”
沈聆妤点头:“听说了。”
——季玉川虽然从暗牢被放出,却软禁在府中。他先?给谢观递了折子,得了谢观的准允,才能离京。
谢观很爽快地准他离京,恨不?得他离京城越远越好。
“姐姐应该已经原谅他了吧?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给姐姐寻治腿的方子了。”沈聆姝有些不?安地绞着帕子,“陛下对姐姐虽然很好,可他毕竟是个喜怒无常以杀人为乐的暴君……”
沈聆姝声音放低。这?里毕竟是皇宫,她也怕祸从口出。可是有些话,她实在憋了太久。
“姐姐!”沈聆姝伸手握住沈聆妤的手,言辞恳切:“我希望这?世上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姐姐可想?过离开皇宫去找季公子?”
沈聆姝心口怦怦跳着,突然紧张起来。
她说:“我愿意帮姐姐逃离皇宫!”
沈聆妤望着沈聆姝皱眉。
显然,沈聆妤不?太理解妹妹的这?套说辞。她与季玉川之间的误会有没有解除,她与季玉川都不?可能了。确切地说,不?管谢家有没有出事,不?管她的腿有没有摔伤。自她决定嫁去谢家,于香梨亭之中,将?翎羽镯还给季玉川的那一刻起,她与季玉川已再无可能。
所以,沈聆妤不?理解沈聆姝的这?番说辞。正如她不?理解谢观那些莫名其妙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