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是你么?”
空无一人,少女清澈声音令四周愈加寂静。
不见也好。
郁尔回去写了整整十页的信向凛告状,她用“小主子”代称萧让,将他写得十恶不赦,重点在于糟蹋了这两块她好不容易偷到的燕窝芙蓉饼!
没过几日她再去换信时,福宁殿的内室里摆放着一盘新鲜的燕窝芙蓉饼。
有个在御膳坊当差的笔友可真好。
***
而后一个多月,郁尔安安分分在凤栖宫,除了换信都少走动,就怕在宫道再遇见那个罗刹。
说不清是怕死还是心虚多一点。
这个年关过得并不太平,太子之死牵扯太多官员,甚至其中不乏妃嫔家眷,皇帝下了决心要清洗一番,妃嫔们去御书房门前哭求都无用。
郁尔甚至怀疑其中大多人冤枉,皇帝不过是借着由头整治罢了。
阳春三月时,朝堂之上又风平浪静。
皇帝带着臣子们去东郊外皇家猎场围猎,皇子随行单并不带妃嫔。
夜里,郁尔听贵妃与若雪、晴空说话。
“陛下近年虽修身养性,不再纳新人进宫,难免他身边那几个大宫女生出心思。”贵妃道。
若雪,“贵妃所言极是,陛下正值盛年,御前那个新来的尺素心思并不端正。”
晴空,“陛下近日咳疾发作,娘娘每日差人给陛下送冰糖雪梨盅。不如以此为借口,派奴婢去皇帝身边伺候?”
贵妃姿态妖娆靠坐美人榻,眸光懒懒地扫过若雪与晴空,二人自小跟她,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将两人放到皇帝身边,她也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