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等茯苓一离开,郁尔踟蹰犹豫许久才从内室出去,她坐过的软垫也换了块干净的。
君王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案前批改奏折,案上焚着沉香。
“”
郁尔闷头坐回自己的位置,抬手殷勤地研墨,萧易侧眸睨她一眼,小少女哭得双眼红肿,此时侧垂着头,蔫蔫的。
她年幼不晓事,他身为尊长也未及时想通,还陪着她荒唐了一次。
“既然身子不适,这几日不必在御前伺候了。”
郁尔撑着软垫起身,“奴婢告退。”
萧易抬手将案上的暖手炉递给她,君王畏寒,身披玄色狐氅,容颜温润,长指白皙如玉,一双眼眸沉静如冰。
郁尔愣了那么一瞬,双手接过来,闷闷地说声多谢陛下。
茯苓抱着郁尔脏衣服回屋,三皇子四皇子也正在药房。
“三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看准了再放箭。”
茯苓见太监正给萧让肩膀包扎,走过去询问,“三殿下怎么了?”
萧让沉着脸不言语。
“咳,刚才我们去山上猎鹿,我一时失手伤了三哥。”四皇子萧承道。
茯苓正要走开,萧让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怀里抱着的衣物,大片血迹,黛色的裙裳。
“她的衣裳么?”萧让问。
没直接指名道姓,但茯苓知道萧让指的是谁,神色尴尬,“是,没错。”
“她伤势还这样重?”萧让沉声问道。
茯苓不能说得太明白,“三殿下不必担心,并无大碍,她再养几日便能痊愈。”
已经数日,还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