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上次赛马时,你为他喝彩?!”萧让怒道。
他怎么这么小气记仇,郁尔恼火,又怕他真冲到皇帝跟前告状,“那下一次宫里赛马,我为三殿下你助威喝彩行不行?”
她手掌捏着他的衣袖。
她在哄小孩?萧让依旧恼火,但她这三言两语,他又回到理智边缘。
“谁要你替我助威!”视线落在远处朝着他们走来的赵林风。
挥手臂甩开郁尔,转身走了。
他心里的念头就是去父皇面前,将方才所见所闻和盘托出,要父皇下令宫里的宫女侍卫不许私相授受。
对,如此一来他再也不会因那个小奴婢而恼火。
御书房里,皇帝等待已久,“方才去了何处?”
萧让眉宇之间盘桓戾气,眼瞳失神,还想着方才的事情。
“儿臣方才、”
难道真的要告诉父皇么?
父皇会怎样?下令责罚那个小奴婢?
如此一来,她必定又会恨他了。
终究无法说出口,“儿臣的奏疏方才落在偏殿了。”他将奏疏递上,开始汇报剿匪之事。
其实这不过是一桩小得不能再小之事,皇帝却听得仔细,时不时指出他做法不足之处。
“朕听闻你手下士兵折损十多人,是你贸然激进所致。其实你明明已经了解敌情,有必胜的把握,何不耐着性子排兵布阵?”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矮几上煮着茶,萧让却分神了。
这倒是让萧易诧异,这个儿子最是叛逆难管教,平日训斥一二他必定会跳起来反驳,“怎么?受伤了?”
萧让摇头似有心事,“多谢父皇关怀,儿臣无碍,儿臣受教了。”他恭敬退下。
萧易冷眼看他落寞离开,少年满身的反骨似被粉碎,唯余一个挫败的背影,浑然没有剿匪成功的喜色与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