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软白的小手揪着披风的衣带。
通身的寒气。
冰凉的指尖无意中划过男人的下颚。
男人眸光扫过些许狼狈的少女,雨水顺着她雪白脖颈流入衣襟。
萧易薄唇轻抿,一言不发。
此时薛彩铃从外面端了茶水回来,她头一天来御前当差,毛毛躁躁诸事不顺,“让奴婢来。”
郁尔已经系好退到一边。
薛彩铃见郁尔浑身湿透,“多谢”她知道自己来之前,都是郁尔贴身伺候皇帝,如今郁尔被派去御书房外听候吩咐了。
薛彩铃心里愧疚,其实皇帝当时的原话是让太监去养心殿取衣裳。但那几个太监看起来趾高气扬的,薛彩铃便将话传给了郁尔。
“你衣裳都湿透了,先不要出去,免得受凉,我替你去取一身衣裳来。”
郁尔摆手拒绝,“不必,我自己回去更换便好。”
“去内室换衣裳。你若病了,朕怕被你过病气。”萧易身着披风,立在书架前道,神情严肃,语气冰冷。
薛彩铃对郁尔投去同情的眼神,君王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听闻郁尔在他身边伺候有多日了,君王待她冷冰冰的。
郁尔等了片刻,接过薛彩铃递给自己的衣裳。
“”
竟是一条华丽百蝶三彩齐胸襦裙,应该是薛彩铃从宫外带来的,她身为宫女穿成这般,若叫妃嫔们知道就惨了。
可是她又不想麻烦薛彩铃,一咬牙就换上了。
萧易还在书架前找书。
内室的幕帘遮得严实,毫无一丝动静,但他仿佛能听见裙裳落地的声音,明明隔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