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打算装聋作哑到底!或许皇帝根本都没猜到是她。
不可能没猜到的她在信中写了他那么多坏话。
大总管替她沏好茶,叫她不要再磨磨蹭蹭,如今御前能近皇帝身的宫女就她一人,叫她好好表现,将来前途无量。
郁尔只想死。
昨夜福宁殿,与皇帝四目相望那一幕一直在脑子里徘徊,她想一头撞死了事。
她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脚步沉重。
萧易下朝后一如往常站在书架前翻阅书籍, 听见动静,侧眸看向她,郁尔身子一僵站在原地。
男人的眼神不似从前那般孤傲冷淡,眉宇微蹙,心思很重。
“陛下。”郁尔迅速调整心情,如往常一般行礼,面色毫无异常。
但殿里那安静到可怕的气氛处处透着异样,胶着而窒息。
萧易从书架上挑选了两本书,回到御案前,而郁尔放下茶盏,又去整理书架扫尘去了。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再装得若无其事,也无法做到将注意力从御案前的男人身上移开。
“过来,替朕更衣。”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郁尔转过身,男人立在御案前,静静地看着她。
“朕的袖口污了一块。”
郁尔简直要疯,“那奴婢、奴婢去取衣裳来。”
她从衣柜里取了一件新的素袍,皇帝已在内室的屏风之后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