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发烧了。”
郁尔骤然睁开眼眸,见是茯苓,她缓缓松了一口气,“茯苓姐姐。”
“我给你送药来,这会儿御药房与太医院都乱套了,我也是抽空。”
郁尔坐起身,“就是受凉发烧而已,不碍事的,休息两日就好了。”
茯苓环顾郁尔的房间,“在御前侍奉真好,这房间比我们女官更好。”
“”
“你病了,夜里就不能来御药房替陛下煎药了?”茯苓又问她。
“是,清姿应该会替我来煎药。”郁尔道,她下定决心绝对不踏出御书房半步。
“行了,知道了,你喝完药就休息吧。”茯苓从榻边站起身,离开时还替她将门关好。
郁尔看着床边柜子上那碗冒着苦气的药,她不想喝,站起身端起药碗,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了,她将药全倒入花盆中。
“怎么?你不敢喝我煎的药?”茯苓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郁尔惊出冷汗,转身看向门口去而复返的人。
茯苓重新跨入房中,反手合上房门,“告诉我,为什么要倒掉?”
郁尔吓得后退几步,眼底尽防备。
“郁尔,你早知道了,就是在装傻是不是?”茯苓主动戳穿,她也是厌恶了这段是时日反复的揣摩怀疑。
是的,郁尔早就知道了。
“薛彩铃是你杀的。”郁尔道。
茯苓微微一笑,都不装了,好。
“你有证据么?她明明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