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心间仿若被闷声捶打一记,说不出的苦涩。
他竟以为她在幽州过得如鱼得水么?她这一双手腕落下毛病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有力气,他还这般冷嘲热讽
少女眼睫低垂,眼泪瞬时滚落下来。
萧易松开她手腕,眼神依旧孤傲,缓声道,“打碎茶盏,人家训你几句也是应该,你初来乍到,受着。”
郁尔抬眸,眸光晶莹,“奴婢遵命。”
这般乖顺,若是旁人,皇帝必定不会起疑,但他太知道她骨子里的叛逆,这般乖顺全是装出来的。
郁尔继续伺候皇帝更衣,这一排寝衣的扣子对她而言甚是艰难,她费力解着。
直至司夏重新端了茶盏进殿,“陛下,奴婢已经将茶盏搁在花厅了。”
郁尔知道他今日有朝会,一双手实在使不出力气,她能感受到头顶男人的温热气息,他明明可以自己动手,偏偏要她伺候更衣,“奴婢这两日搬东西太多,手疼,陛下命司夏今天来伺候更衣吧。”
“那朕要你做什么?”他沉声询问。时隔两年,小宫女愈发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怠慢他。她的生死全系于他手,难道她以为自己还能有什么特权么?
皇帝近在咫尺,郁尔觉得不自在。
“宫里头不养闲人,若不想伺候朕,那只有一种去处了。”
郁尔困惑,眸光懵懂。
“只能来龙榻上供朕泄火。”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