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切脉许久,瞧了会儿郁尔脸色, 回禀皇帝, “姑娘不过是信期已至,加上受寒,故而引发腹痛, 开几副温经汤吃上十天半个月便无碍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萧易问他。
“只不过避子汤里含的几味药, 与温经汤相克,这十日见最好不要再饮避子汤。”院判说得艰难。
君王与宫女,这毕竟是极其私密之事。
郁尔坐在龙榻上,脸色苍白, 院判医术高明,随意搭一搭脉,便知道发生了何事,知道她今夜吃了什么。
“她的病痛可是避子汤引起的?”萧易问,丝毫不介意如此私密的情、事被外人得知。
“回禀陛下, 这倒不是,大约是近日天气多变, 姑娘身体受寒。”院判很识趣, “臣这就下去煎药了。但若想立即缓和病痛, 可以轻揉腹间,或者用暖炉捂着。”
待院判离开,郁尔简直想死。
“放心,他知道若将此事传出去,会是什么下场, 必定守口如瓶。”萧易道。
看着小宫女苍白的脸色, 态度松动些, “还很疼么?”
“不用你管、”郁尔侧过头,她还是觉得腹间如刀割一般疼,“等我好些了就回家。”
她抱着膝,侧过额头不看他,语气也不好。
立在榻边的男人眸光微黯,“你这样,怎么回去?”伸手要去触她的发丝,动作微顿,想起御医说的话,转而探向腹间。
“凉死了!”
她微微一颤,没好气地拿开他的手腕。
萧易连着被她训斥两句,忍了下来,缩回的手轻轻握紧,吩咐外室的人,“去拿个暖手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