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眸,事到如今,自然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父皇、”声音细若蚊吟。
她的顺从换来的却是他的一记怒视,郁尔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反话,是在嘲讽她的所作所为。
“陛下、”郁尔立即改口,“请陛下喝药。”
萧易端起药碗。
“这场景似曾相识。”男人下颚如刀刻一般紧绷,“朕想起来,不该喝你递上的药。”
如此的嘲讽奚落,郁尔只能竭力忍耐,垂下眼眸不言不语,任由他出气。
然而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方衣袍,男人伸手扣着她的下颚,“已经身为皇后,怎么穿得如此素雅?因为要来为朕侍疾,高兴不起来么?”
少女被迫对上男人锐利双眸,他容颜苍白,眼底浓稠如墨蕴着沉沉的怒意。
郁尔流露恐惧,男人性格变得乖戾,她捉摸不透。
“若皇后不愿意侍疾病,还是回皇宫吧。”
“我不回去。”郁尔情急之下捏住男人胳膊,“我不回去”
男人抬手甩开她,面若冰霜地看着少女,“去洗漱装扮,朕喜欢见皇后盛装模样。”
她听话,回到偏殿梳洗装扮,穿上华贵衣裳,画上精致妆容。
重新回到寝宫时,萧易已经下了榻,席地坐于书案前翻看书籍。此时司夏进殿来,瞪了一眼郁尔,“哼!以色侍人!”
这话声音不高,却叫殿里殿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司夏与她擦肩而过,端着药碗送到皇帝面前,“陛下,奴婢重新煎药,御医说了陛下体内余毒未清,还是得每日服药为好。”
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