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很强势,态度非常坚决。
郁尔完全如履薄冰,走一步算一步,倘若萧让此时在就好了,他能带她走就好了。
坐到内室龙榻上,郁尔轻轻抚着腹,御医说她身子极弱,孩子也弱,极有可能是保不住的,她也没资格成为母亲,如今处境也不适合。
最重要的是外面那个男人不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即使这是他的骨血。
郁尔在纠结当中入睡。
又是梦魇,梦里她又回到幽州那个山村,那做矮矮的房屋,有个小女孩蹲在院中。
阿梓,那个将她从河边救回来的女孩。
梦中她轻唤了一声,阿梓不理她,郁尔同她说话,阿梓就跑
她怎么都追不上阿梓。
待到了河边,阿梓忽得转身说自己身患麻风,不想传染给她,叫她不要再靠近了。
随后她眼睁睁看着阿梓走入河水之中。
啊!!!
郁尔惊叫着醒来,周围漆黑一片,她又回到的那个死过一回的地方。
不、不是、
她瞧见了头顶华丽的幔帐,内室谁点了安神的香。
这里是行宫,皇帝要她喝下堕胎的汤药,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一起,郁尔痛苦极了。
当年她救不了那个身患麻风的女孩,如今梦中她也无法从湍急的河水中拉住阿梓,她什么都做不好,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
此刻,郁尔清晰地确定,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无助的哭声响彻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