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她何来丈夫?他们二人是何时成亲的,朕怎么不知道?!”萧易冷声反问。
这句着实将春生吓得不轻,实在是太荒谬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收场?
“可是御医说,郁尔怀孕不足二月,那必定是晋王的骨血、”
“朕知道。”萧易沉下怒意,“朕那天听得很清楚。”
深夜,郁尔被正殿的琵琶声弄得心烦意乱,这对于她而言是折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意皇帝与露笙的事。
殿内萧易听着琵琶曲,心思却游离天外。
“陛下心不在焉,奴家就不打扰了。”露笙停下。
萧易并未挽留。
露笙放下琵琶靠近,“陛下觊觎儿媳,若是宣扬出去,那可是会遗臭万年的陛下。”
萧易正色,“朕何时说过、”
“陛下每每传奴家来,不正是为了叫偏殿那位拈酸吃醋么?”露笙笑道,当着天底下最尊贵男人的面,她丝毫不胆怯。
“她怀孕了。”萧易道,手里捏着酒杯。
露笙坐到案前,两人近在咫尺,“她怀的是新帝的子嗣?陛下对她感兴趣,不正是因为她的身份,追求那份刺激么?如今怎么还因此发愁了呢?”
萧易轻嗤,混迹于教坊多年的女子,自然不似表面那般无害。
“显然她如今更向着新帝,毕竟陛下已经退位。”露笙伸手,大胆地勾缠在男人颈后,“所以,陛下应该适可而止了。”
眼前的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他的权势富贵,他的容貌身姿,露笙也见过皇室子弟,但如今在她面前的男人,完全凌驾于万万人之上,叫她生出了贪念,想占为己有。
原本像她这般的出身,是无法一睹他容颜的,但机缘巧合,她怎么可能不动心,每一次来行宫,她的言谈举止都是她自己精心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