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编辑好的短信点击发送,辻井镜收起自己的手机将其压在枕头底下,自己则顺着床单滑下去,重新规规矩矩的平躺到床上接受药液的输送。
在他醒过来之后身上的管子就被拔的差不多了,现在除了胸口还是包扎了一大堆纱布绷带什么的东西之外,也就手背上的吊瓶还没停了,至于什么呼吸机、心电什么的,早就被辻井镜自己拔了让人运走了。
这些东西开一天可也要不少钱呢,辻井镜知道绫辻行人有钱,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他自己就能好,不需要这堆东西辅助,况且这些东西,看着其实也挺碍眼的。
辻井镜一点也不希望绫辻行人的房子里出现这种东西。
所以,他得快一点好起来才行。
好吧,好的太快可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辻井镜安静的靠坐在床上,将原本拿在手中看着的一本书架上书签合起来放到床头柜的那一摞书最上方,转过头来看向不请自来的青发客人:“请问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屈尊降贵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而已。”
“您说笑了。”辻井镜下意识的露出他在港口afia同森鸥外一同出席会议充当花瓶时最常用的笑容,这笑容十足的恭敬顺从,但是偏偏看久了却又会给人一种难言的讽刺感。
很难说辻井镜究竟是不是从绫辻行人那里学到了这样的笑。
又或者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于是便不由自主的向对方的方向逐渐靠拢。
心理学上说人会不自觉的模仿他喜爱亲近的对象的动作和行为,所以这么看的话,他果然是非常喜欢绫辻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