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井镜完美的微笑面具裂开一点,“太宰君,您说笑了。”
店员打量了一番辻井镜又打量了一番太宰治,好像总算是确定了这群人确实是认识的,终于是收回了自己异样的目光,周遭的骚动也平息下来,交谈声重新在四周响起。
重新回到不被人注视的情况下,辻井镜感觉自在多了,像他这种情报人员,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是真的很怕被看,如果是变装了的情况下无所谓,像这样跟平时穿的差不多的情况,一旦被一群人盯着看,辻井镜就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很想跑的冲动。
虽然近几年来辻井镜在有了还算不错的自保能力之后逐渐已经不怎么走神秘路线了,但不喜欢被人看这一点总算还是没变,即便长相可以被称为清丽,平日里却也有意削减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主动开口说话的话,几乎没什么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没有辻井镜的乐子可以看了,太宰治便也耸耸肩:“镜君还是老样子这么开不起玩笑。”
辻井镜看到绫辻行人并不掩饰的皱了皱眉,想来也知道,以绫辻行人的性格,肯定是和太宰治合不来的,能维持现在这样表面上的和平,多半都还是给了辻井镜面子的。
太宰治难得主动示好:“在店里坐会儿?我也好几年没见过银酱了,不如喝杯咖啡?我请。”
别人不知道,辻井镜这位奉了首领命令还在持续关注太宰治动向的情报部长还能不知道吗:“你请我们银酱喝咖啡?你欠咖啡厅的钱还清了吗?”
“难道你不会结账吗?堂堂港口afia的干部大人连两杯咖啡钱都付不起吗?”
“付得起我也不想让他付。”绫辻行人冷不丁的开口道,“前同事就应该把距离画的清楚一点。”
“好吧好吧,你是顾客你说的算。”太宰治很是无赖的一摊手:“反正我已经欠了那么多了,也不少今天这一次吧。”
他对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暗杀者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过来坐下:“抱歉没有钱请你喝咖啡了。”
黑发的凶恶暗杀者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付的。”
大概也是有点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被称为银酱的暗杀者看起来比先前那副紧张的不行的样子放松了不少,她坐到靠近辻井镜那边的位置上坐下来,终于是收起了匕首。
辻井镜有些歉意的向她笑笑:“请女孩子喝杯咖啡的钱我还是有的,至于太宰君,还是让他自己在这里刷盘子抵债吧。”
“虽然各位互相之间应该也都认识,但我还是姑且说明一下吧,这位太宰治你也认识,几年前从港口afia叛逃的前任干部大人,平时要是在横滨别的地方碰到的话,你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辻井镜压低了声音,只有坐在他身旁的银才能听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这是首领的意思。”
辻井镜都已经这么说了,无论听到的人感觉有多么的震惊,却也只能如此相信,黑发的暗杀者带着面罩看不出什么表情上的变化,但眼神却有点呆愣,显然受到了不算小的冲击。
辻井镜又压低声音道:“也不可以告诉芥川君现在太宰君在哪里,这算是我自己的意思。”
暗杀者犹豫了一下,然后同样压低声音道:“但是我哥哥好像已经快找到太宰君现在这边来了。”如果不开口的话恐怕没有任何人能看到的出来这位暗杀者是一位女性,甚至是一位声音如此温柔的少女。
“那就让他去找。”辻井镜继续回复道。
说完之后,辻井镜立即状若乖巧的坐直向绫辻行人露出一个全然无辜的笑容来,就好像刚刚和人窃窃私语了半天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你们说完了?”绫辻行人没说什么,太宰治倒是先发难了:“银酱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就让你给养成这个样子了?”
“有话好好说,什么叫我养的?”辻井镜很是有点心虚的瞥了一眼绫辻行人的表情,看到对方似乎对于太宰治的话根本不屑一顾立即硬气了起来:“我们银酱现在已经是黑蜥蜴的正式成员了,很优秀的好吗?您这个年纪可还是天天跟森医生要降压药呢。”
揭穿黑历史什么的,辻井镜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手下留情,更何况他说的本来就是现实,就算是成长了这么久,如果眼前有一瓶降压药的话,太宰治说不定也会突然之间全部吞下去的。
“你也好不了多少吧?到现在也还是有恐高的毛病吗?说到底终究是······”太宰治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的话辻井镜可就真的要封口了。
辻井镜却只是冷笑:“总比你那个学生强,也不知道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多年了一有空还是在横滨到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