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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afia里面看他不顺眼的人本来就多,最近他当年推荐到美国去扩展业务的那位曾经的小主管最近又生了二心来,很是搞出了些事情来,以至于中原中也前几天才远赴美国去收拾烂摊子。

除此之外,还有干部a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辻井镜,辻井镜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应付这些多少也算是麻烦。

倒不是辻井镜不想在港口afia营造出来一个好人缘,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四处树敌,实在是辻井镜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容许他左右逢源,因此也不得不来忍受这些麻烦带来的困扰。

“谢首领。”

辻井镜站起来,总算是抬起了头:今天的森鸥外一反常态的并未穿那件已经几乎成为了港口afia首领标志的黑色长外套,而是相当罕见的穿起了数年前更加眼熟的衣物。

早在辻井镜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形态,又或者是曾经太宰治也还只是个一心寻死的少年的时候,森鸥外经常会穿着这件白大褂和西装裤,脖子上没有代表首领的围巾,牵着爱丽丝一起上街去。

也正是穿着这件衣服,他割断了躺在首领室中的前任首领的喉管,并最终坐上了属于首领的位置,辻井镜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在手术刀刃面上窥见的一切。

他不想死,也不想被森鸥外‘无害化处理’。

“站着做什么,我们进去再聊吧?”

这是又要找他谈话?

辻井镜显然并没有多少拒绝的余地,其实他心里倒也清楚,要是森鸥外什么都不说的话反而更让他觉得害怕一些,但是果然这种事还是不愿意面对啊。

“是,首领。”

辻井镜老老实实的跟在森鸥外身后,站在偏左落后半步的位置。

森鸥外今天看起来格外温和,可能是因为并没有穿那件代表首领的外套的原因,辻井镜觉得森鸥外现在不像是港口afia的首领,倒是更像以前那个医生大叔一些。

其实也确实如此。

在辻井镜的记忆之中,森鸥外的气质最为冷酷恐怖的时刻,也正是三四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森鸥外刚刚坐稳了港口afia首领的位置,正是大刀阔斧的为港口afia开辟新业务的时候,不狠如何镇得住人。

况且那时候也正是太宰治的势力在港口afia扩张的最厉害的时候,森鸥外如果表现的不够强势的话,就连他自己说不定都睡不好觉吧?

而如今这几年,太宰治叛逃,港口afia的势力扩张到一定称呼,进入巩固的阶段,又因为前几年的常年斗争正在从外界招收人手扩充人员,也难怪森鸥外这几年要比先前温和不少。

就连干部a那种人竟然都敢在他面前说些放肆的话了,辻井镜这么多年来可是一次逾越的事都没做过。

因为和干部a不同,比起如今森鸥外看起来还算是温和的外表,辻井镜能更加清晰的认识到的,是森鸥外冷酷无情的内心。

温和和冷酷对他而言都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实质上的森鸥外从来都是没有变过的,一心一意为了横滨,为了这个组织的绝对理性的首领而已。

“请坐吧,镜君。”

森鸥外并非临时起意,辻井镜一走进首领室就看到了被摆放在落地窗旁的小圆桌以及桌上花样繁复的点心塔,以及被摆在旁边的,甚至还冒着热气的水果茶,玻璃容器装着的液体看起来漂亮极了。

辻井镜听话的坐到森鸥外的对面,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动那个漂亮的点心塔,森鸥外倒也并不对此说什么,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道:“我就不同镜君绕圈子了,你碰见了织田作之助?”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辻井镜干脆的点了点头:“是,首领。”

他问心无愧,森鸥外知道这件事当然是因为爱丽丝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什么好再说的了,更何况他虽然曾经和织田作之助的私交很不错,但是自从那之后,他其实也就再也没有见过织田作之助了,两个人的交流也就只剩下了织田作之助的新书初版之后依然每一次都会寄到辻井镜办公室的亲签初版书而已。

每一本辻井镜都十分珍惜,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当初为了救织田作之助,辻井镜竟然第一次的拒绝了执行森鸥外的命令,如果辻井镜再同织田作之助频繁来往,辻井镜并不怀疑森鸥外的疑心病会再次发作,所以这样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他知道织田作之助已经成为了出色的作家,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他能够阅读上那些优秀的作品就好了。

“我在找到爱丽丝小姐之后正要带爱丽丝小姐离开,没想到会碰到侦探社方面来调查横滨入侵者事件的织田君,在确认对方没有敌意之后我就以爱丽丝小姐的安危为第一优先返回了港口afia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