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逮捕你的,通俗点说就是送你去坐牢。队长生病昏迷了,铁肠在保护他的安全。”

身为正义象征的福地樱痴,还没有到应该倒下的时候,至少要等到动乱再平息一些的时候。

“真是个好消息。”我说,“第二个问题:条野,你说一个杀了成千上万的人,还导致了十万百万的人死去,但是这个人其实只是为了防止未来数百年里,可能会死去的千万人上亿人的死去,你觉得他是正确的吗?”

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轻轻地说:“这不是人类可以审判的。”

是的,这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人类有着七情六欲,彼此有着联系羁绊,不可能对着堆砌的死亡和无望的曙光确信自己是正确的。

我在开始的时候,和费奥多尔一样做好了拿成千上万人的命去填补命运达到理想目的的准备。

但是当爱我的人死去了,对我笑的人死去了,握住我的手试图握住生机的人死去了的时候,我后悔了。

所以我失败了。

我笑着,眼泪夺眶而出,落下时结成冰珠:“我认罪。”

他无言地拿出了手铐。

我低头看着被海水带过来的冰块。冰块上有着我模糊的面容,如同镜子一样。

“我确实是佐藤霜子哦,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在我的故乡,这一天被称为霜降日。”

“生日快乐!”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果戈理突然凑过来说。

我宣布果戈理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真爱。为了陷害我,陀总让他和我一块去蹲监狱他居然也同意了。

“生日快乐。”条野采菊仔细地给我带上手铐,就大小而言比果戈理要小很多,还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