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辨认出了薄枕的唇型。

封非时无声地闭了闭眼。

一看到薄枕的唇,他就想到……

哪怕他没有记忆,这件事还是让封非时无法接受。

他其实也不是脸皮博的人,但在这种事上,还是要脸的。

封非时不去看薄枕,却任由薄枕把指尖隔着作战服搭在他的手臂上:“嗯。”

封非时不爱说话,不是因为他本性沉默。

只是因为他自己说话,也会吵到自己。

现在封非时的世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和舒服,以至于他有点想好好睡一觉。

薄枕感觉到了封非时情绪上的安定,他绽放出个明媚的笑容,有点想蹭蹭封非时邀功,但又怕封非时不喜欢,所以只能克制着。

却因为过度压抑,他放在封非时手臂上的指尖都不受控制地在轻颤。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封非时沉默了两秒,连带着精神波动的气压都低了几度。

他摘掉了自己的耳塞和耳机,那双眼眸是天生的锋利,连嗓音都生来就充满压迫感:“怕我?”

薄枕怔了下,立马摇头。

他忍不住凑近了封非时一点,认真地对上那双浓得像是深渊的眼眸:“哥哥,我不怕你,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说到后面,他近乎呢喃,流露出一点点压抑了许久的痴迷:“想牵你的手,想抱你。”

想亲吻他。

想抚摸他。

想和他做爱。

无论谁上谁下,只要是封非时,薄枕愿意做任何事,当被十十的那个他也愿意。

想永远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