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被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太一郎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怪物身子还在灶台边,只是探了个头到门口,它弯腰弯的厉害,迫不得已要用一只手撑地,剩余一只手拎着那娃娃的脑袋,两根狭长手指戳进棉花里。

“你在干什么,惠。”

他像个父亲一样关切的问道。

禅院惠竭力抑制自己往娃娃脑袋上撇的视线,他发誓刚才惊鸿一瞥,看见那头颅边缘有红色痕迹。男孩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看哥哥不太舒服,想来厨房拿个冰袋给他。”

太一郎在他眼里应该是人,是人。不靠谱的老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禅院惠想起雄一耳边两颗溃烂的婴儿头颅,胃里一阵翻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疑。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受了这么多惊吓,为了忍耐,嘴唇都咬的青紫了,眼睛也呆滞的看向虚空一点。

太一郎好像没察觉到异样一样,直接相信了禅院惠的话。

禅院惠借机撇了一眼那个娃娃。被拎着的是脑袋,菜板上的是身子,没有可疑血迹,就四个单纯的娃娃而已。

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太一郎让开了身子。

“我忙着煲汤,惠你就自己进来拿冰袋吧。”

禅院惠瞬间后悔刚才编出的理由了,他看着厨房的门。里面,是地狱。

可若不进去……

想起妈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禅院惠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