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要和妈妈说晚安吗?惠?爸爸允许哦。”

那声戏谑落下后,禅院惠只觉得自己身后有道劲风划过,然后是男人不屑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这令人绝望的沉闷。

“叫谁爸爸呢。”

带着一身伤回家,等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结果看见客厅有个摘自己脸皮玩的小孩,来到厨房还听见有人胁迫自己儿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男人直接炸了。

懒得思考这人模狗样的医生是怎么回事,禅院甚尔直接一巴掌上去。

他是无咒力不假,可这些年杀过的术师尸体都能摞成山。能徒手和异能生命体打的人肉体程度强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太一郎的脑袋直接被扇飞了。

以禅院惠的视角,就是三四米高的怪物,被平时吊儿郎当的老爸一巴掌打掉了半米多。

小刺猬头甚至忘了害怕,目瞪口呆,小嘴巴惊讶的张着。

父亲带来的安全感,和对其的崇拜到达了顶峰,连他为什么迟迟不出现的委屈和害怕都冲淡了。

失去头颅的医生并没有鲜血四溅,它脖子和脑袋相接的地方竟然全是棉花。

禅院甚尔皱皱眉,道一声麻烦。

“惠,你是不是能看见他的真面目?”

他看不见咒灵,可他儿子不一样。

禅院惠的资质很好,好到……算了,提起糟心。

禅院惠点点头,他指着太一郎落地的脑袋和身体说:“中间有线。”

就像菌菇修复伤口一样,如果不阻止,过段时间应该就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