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涟央长了张‘很凶’的脸,丹凤眼,薄唇,看着就让人生畏。同时,他落魄时这抹反差才更让人赏心悦目。

活该,谁让他吃得慢,端起勺子凑嘴边,一勺子要吃两三口。

太宰治幸灾乐祸的想。还好自己嘴唇没肿。

“哇,青池,你怎么哭了?我说你为什么从进来就一直低着头,原来是偷偷擦眼泪呢,你竟然是这么在意形象的人啊,我手机呢?我要拍照留念。”

青池涟央:……

在意形象吗?他只是习惯凡事保持镇静而已。

太宰治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从某种角度来说,在疼痛时喊出‘哎呦’可以止痛,眼泪也是一种宣泄方式而已,没什么好丢人的,青池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

青池涟央在芥川银进门前擦干了眼泪,然后装作看文件的样子低下头。

他没有丢人什么的概念,就是单纯觉得麻烦……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麻烦,就是麻烦。

太宰治嗤笑一声,自己却也早装作无事人一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方才蛄蛹半天弄乱的头发和绷带凌乱的散着,他硬生生靠着一身气质把这副尊容加工成随性,只是脸色红的不正常。

其实不这样也没什么,正对着门的是青池涟央的办公桌,芥川银不敢乱看。

“青池先生已经好了吗?”

青池涟央嗯了声,低垂着头,像小憩一样,编织精妙的碎发和细麻花遮盖住眉眼。

“好多了。”

“我听说你吃自己做的饭把自己吃倒了?”

芥川银身后,一个咬牙切齿又张扬的声音响起。是中原中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