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愉悦却无法掩埋。

太宰治眯了眯眼,鸳色瞳中蕴酿着怒意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手帮忙抹去少年眼角的湿润,指腹划过,留下一片被用力按过的嫣红。

“果然是故意的啊,青池,这么想看我生气吗?”

青池涟央身形一顿,随后抬眼看他。

“所以,您为什么生气呢?”

站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角度,根本没必要。

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部下的心病,不是很舒心的事情吗?

太宰治勾起唇,将手指上的泪迹涂到青池涟央脸上,画了个简易的三笔笑脸。

只可惜不是用油性笔画的。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想在青池涟央脸上画画,可惜没找到机会。

早知道就拿这个当作惩罚了,太宰治想。

虽然除了画画,他还想看青池涟央哭来着……

太宰治觉得自己不对劲,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谁不想在一张白纸上洒满颜料,谁不想看向阳而生的花在永恒的黑暗中哭泣。

这就是人的劣性。

再说,青池涟央喜欢他,不也异曲同工吗?

他勾起唇:“你认为自己救赎了他?”

青池涟央抬手将脸上的水擦掉:“不认为。”

“可敦君哭的很真情实意呢。”太宰治眼神幽深,晦暗不明:“在他看来,就是你救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