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左手成拳,稍稍用力,抵住太阳穴。

打住。

冷静下来后,地毯上的‘青池涟央’也消失了。

“那不是因为会有部下来吗?”青池涟央眨眨眼,眼睛清澈的让人良心一疼:“不能穿着浴袍接见部下吧。”

“是这样,所以我只是想想,青池,你知道的,人的大脑每天要处理的不切实际的杂念数不胜数。”

青池涟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

他表情有些无可奈何,但眼底却没有任何古怪和厌恶,反而出乎意料的愉悦。

“首领,您这样子……”

“很漂亮。”

惊慌失措,绞尽脑汁的模样,与平时截然不同。

太宰治一愣,表情恢复原样,身子向后靠在单人沙发上,眯着眼打量青池涟央。

他知道眼前人清冷外壳下掩藏的病态和通透,心底有隐隐的不安。

在室内,小说家并没有佩戴口罩。这是他和太宰治相处的一贯形象。

他唇很单薄,眼形又是丹凤,是老人说的薄情无心的形象。少年放下笔,似乎想了什么,然后开口。

“您想看我穿刚才的衣服吗?或者夸赞您对我作品的完美解读?再或者把您端来的食物全部吃掉?”

太宰治指尖一颤,不安感拉到顶峰。

他想阻止,但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因为没有再自欺欺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