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

作为一名上辈子二十多岁,见多识广的小说家,青池涟央对这档子事,绝不可能一无所知。

只是毫无兴趣。

无论是本身漂亮的如艳鬼一般,被变态杀人犯进行打扮过的尸体,或者浑身赤裸的尸体,亦是夫妻,情侣,正在交合中的尸体,他都见过不少,却丝毫感觉不到常人该有的难堪和躁。

只是一堆肉和一堆含冤而死的骨头,是除了警察、亲属和好事者,没人会关注的废料。

心理学讲,爱情的构成是性欲、情感、理想和义务。

青池涟央完全无法理解为何‘性欲’排在第一,在他看来,肉体所获的愉悦本质上与按摩、打游戏胜利、看完一整本小说所获的愉悦相差无几。

但是……

“呜——”

他从咽喉伸出发出呜咽,就像雀鸟在猫爪下发出的最后一声哀鸣,白皙的脖颈无力的后仰,指尖因为用力,褪去了原有的薄红,惨白一片,凌乱的白发被汗珠打湿,贴在脸颊边。

疼,热,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犹如被海浪席卷的树叶,伴随着清风拂过的酥麻。

青池涟央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重复而机械,且无意义的活动可以维持这么久。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

永远冰冷自持的少年,被迫展露出不属于自己的狼狈,从默然冷静到泣不成声,那双冷漠的、目中无人的眼睛逐渐变得氤氲,柔软的像是融化了的香膏,身上的斑驳像被烫伤似的刺眼。

就像完整玻璃被打碎,干净的白纸掉进染缸,一株玫瑰被栽培成一树棠花,做出以上毁坏行为的人,心中恶劣被满足的成就感和愉悦,是难以言喻的。

如此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