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昌王,盯着自己儿子及洛芸,脸色急转直下。
昌王虽重女色,却也不是荤素不忌,如此这般的洛芸,断不能要了,此外,儿子近来正在议婚,相中的正是京城最有权势的世家之女,若儿子在此处纳个妾,婚事便泡汤了。
短暂的发木后,昌王几乎是二话不说抬步,将儿子给扯过来,语气发硬道,
“七弟,时辰不早,兄长先回府了”这是想将今夜的事给抹过去,头也不回往外走。
沈妆儿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
朱谦将沈妆儿扶稳后,方觉敞轩已一片混乱,这厢昌王掉头就走,朱谦也未拦着,而是松开沈妆儿,跟随过去,
“我送兄长”
“不必了”
昌王在廊桥下驻足,神色复杂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洛芸,摆摆手,“七弟留步,处置自个儿的事吧”
温宁已先一步在前引路,朝朱谦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朱谦这才回眸,看向一地狼藉的敞轩。婢子们连忙去查看洛珊伤势,亦有人来搀扶洛芸,洛芸见算盘落空,摔袖拂开婢子的手,哇的一声哭倒在地。
那头洛珊头被撞出一个包,红肿一块,这不算要紧,要紧的是面颊被带出一条深深的沟痕,疼的她险些睁不开眼,手指发颤摸了一把,血色映入眼帘,一股极致的沉郁笼罩心头,喉间涌上一抹甜腥,她双目阴戾地瞪着沈妆儿。
面前的人,立在她不可企及之处,芙蓉粉面,眉色轻倦,自有一股慵懒迷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