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霍许,沈娇儿眼底溢出几分柔色,“你姐夫倒是还好,只可惜性子懦弱了些,由着他娘做主,我就怕久而久之,他迟早被他娘说动”
“对了,我听说你们府上也住着一双表姐妹,王爷可有意纳为妾室?”
沈妆儿道,“前不久闹事,被王爷送去庙里看管。”
沈娇儿吃了一惊,旋即露出几分艳羡,拍着她手背,“看来王爷对你还算有心”
沈妆儿无意解释经过,便顺从她点了头。
沈娇儿望着渐沉的天色叹道,“不瞒你说,淮阳侯府已是面子光鲜,里子难看,这些年一家子开支甚大,早已不复当年光景,这些年我嫁妆也贴了七七八八,婆母见我已不中用,便把主意打到夫君一表妹身上,这位表妹,是商户出身,家财万贯,万一真让她进了门,我哪有立足之地?”
沈妆儿听到这,脸色已沉如凝水,这才想起,前世淮阳侯府在京中动乱不久后,举家搬回了老家,直到朱谦登基为帝方回京,她派人前去淮阳侯府宣大姐入宫叙话,却被告之,大姐怀了胎在老家养身子,起先没多想,后来辗转得到消息,淮阳侯府已将妾室扶为平妻,而沈娇儿被妾室逼得落了胎扔去了庄子上,那时她病入膏肓,几番想求朱谦帮沈娇儿主持公道,终是没能等到他出现,便撒手人寰。
心头热浪一滚,沈妆儿探身握住了沈娇儿的手腕,
“长姐,你答应我,无论如何想办法,不能让那妾室入门。”
沈娇儿怔了下,只觉沈妆儿眼底布满坚决,仿佛她行错一步便跌入万丈深渊似的,是不是吓着妆儿了?
沈娇儿愧色顿生,“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想法子的,妆儿,都怪我,不该与你说这些,叫你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