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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谦一向极有城府,掩饰情绪的功夫早就是炉火纯青,并未露出半丝端倪,将雨裳扔给留荷,吩咐道,

“这东西不必要了,着针线房给王妃做新的来。”

留荷见他并未动怒,暗松一口气,战战兢兢回道,

“家里备了几件,原先今日也带了雨裳出门,只是马车被毁,连带衣物全部用不得了”

朱谦克制着情绪,冷淡扔出几字,

“再做几身。”

留荷愣了愣,看了一眼听雨,听雨也一脸莫名,不过主子吩咐,二人只能应是。

朱谦兴许也发现自己这干醋吃得有些不讲道理,侧眸看着身侧的妻子,温声道,

“虽是入夏不久,日子却过得快,没多久便要立秋,该制新裳了,出门多带几身备用。”

沈妆儿累了一日,已在一侧参瞌睡,听到朱谦这话,懒懒掀起漂亮的眸子。

虽然丈夫近来有些转变,好像关心她一些了,只是他从不在吃穿用度上下功夫,之所以这么说目光挪至他微湿的衣裳,大约是怪她许久不曾给他制衣裳。

她已多年不曾动针线,现在完全不知如何下手。

自然是不会给他织衣裳的,全部丢给针线房便是。

手撑额,漫不经心应了一句是。

王钦这厢回到马车,王夫人已在车内小憩片刻,瞥见他回来,肩头湿了一大片,登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