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妆儿晓得,朱谦暗暗记住了,后来将之写了下来,藏在书房,沈妆儿那些年将朱谦书法临摹个遍,此赋亦是其中之一,朱谦书法奇骏飘逸,用一笔书一气呵成写就,沈妆儿格外喜欢这幅作品,是以临摹得多了些,自然也就将内容给记了下来。
皇帝每每思及此赋,便觉心口缺了一块肉,立即吩咐宫人取来笔墨纸砚,让沈妆儿当场写下来。
沈妆儿字迹本就师从朱谦,笔走银蛇,少了女子的娟秀,倒是多了几分清峻气息。
待她写完,奉至皇帝手中,皇帝首先被她那一手书法所惊艳,
“好字,你这书法是谦儿所教吧?”
沈妆儿腼腆点头,“是”
皇帝大笑,“好,很好”
爱不释手将那篇赋吟了一遍,方找到当年的感觉,只觉郁结在心口大半年的胸臆得以舒展,浑身通泰,连着精神气儿也倍儿足,仿佛年轻了几岁。
“甚好,老七媳妇,你有功朕记住了”
倘若皇帝当场赏她,反倒没什么,可皇帝仅仅是扔下这话,不再多言,众人便晓得,煜王妃这是入了皇帝的眼,这个功劳记在了皇帝心坎上,这比什么赏赐都来得金贵。
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后心凉了大半截,连带朱珂所求之事也被皇帝忽略地彻彻底底。
皇帝没赏沈妆儿,却是当众褒奖了林嫔,
“林嫔果敢率真,为人仗义,朕甚悦之,”转背吩咐司礼监掌印冯英道,
“将扶南进贡来的那盒东珠,赏给林嫔。”
“奴婢遵旨。”冯英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