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睡外头炕上,总可以吧?”
沈妆儿知他在退让,这可是他的地盘,他是太子,她没有资格赶他走,却得将缘由讲明白,于是跪在床上朝他行了大礼,拜道,
“殿下,您不许我走,我便依您留下三日,这三日里,还望殿下守君子之约,勿要踏入凌松堂半步。”
朱谦脸色一瞬间沉如黑锅,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
只觉一口血生生呛在喉咙。
这是要赶他走?
她难道铁了心要和离?
对上她纹丝不动的表情,朱谦一阵泄气,闷了片刻,募的反应过来,得先处理王笙的事,才有底气与她说道,否则,她现在心里呕着气,他说什么都无用。
又是一阵无可奈何的沉默,半晌,一言未发离开了。
沈妆儿松了一口气,唤来听雨,让她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方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下,睡得踏实多了。
深夜,咸福宫,灯火通明。
岑妃回到寝殿后,脸上并无喜色,阖宫宫人喜不自禁,纷纷跪下来恭贺她,贺朱谦被立太子,岑妃心里却犹然堵得慌,满脑子都是沈妆儿在御前求和离的情景。
这事已在宫中传开,王笙早买通了小太监替她将消息带回,听闻朱谦被立太子,她自然乐见其成,待知沈妆儿主动请求和离,先是惊了一下,心中颇生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可很快又被欣喜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