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绣烟面红耳赤,只是开弓已无回头箭,她既然敢做,自然就没想过要脸。
她哭得嘶声力竭,甚至还将胸口一处红痕给扯露出来,“世子爷是不会冤枉我,可他喝醉了酒,做了糊涂事,我又能怎么办?你们都是权贵人家,众口铄金,欺负我一弱女子”
沈娇儿气了个倒仰,再也按捺不住,气得冲过来,将她衣裳往里一裹,并扯住她手肘,
“放肆,你算计我夫君便罢了,还敢说我娘家人不是,你简直反了”
“我看反了的是你,放开她!”侯夫人断声一喝,她早就看沈家人不顺眼,得知今日这宴席是冲着沈妆儿而来,越发觉得霍家被人当猴耍,侯夫人身旁的婆子立即上前将绣烟从沈娇儿手里扯过来。
沈娇儿没料到婆婆当众下她脸面,一时乱了方寸,目光紧盯着侯夫人,却见她眼底一片凉薄,望之生畏。
沈老夫人面色阴沉如水,冷笑道,“哟,侯夫人这管家的本事,老身见识到了,放着正经的媳妇不护着,却纵容外人挑衅亲家,我也是头一回见。”
侯夫人也知自己失了面子,可既然面子丢了,再不拽住里子,就亏大了。
绣烟嫁妆丰厚,她早有意将绣烟纳为良妾,好填补侯府的亏空,怎知屡屡被沈娇儿阻止,今日机会落在眼前,必须抓住,
侯夫人凉凉地看着沈老夫人,
“老太太,我们霍家的儿媳,该我来管,老太太若有异议,不妨将人领回去自行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