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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倩诬陷他与沈妆儿偷奸,着实死有余辜,只是不能死在他手里。

宁家在父皇心中极有分量,不看僧面看佛面。

宁家的人连忙要去扶宁倩,可那一圈武丁站着没动。

朱献便知朱谦还有下文,于是扭头与沈妆儿道,

“郡主,不若你先回府,这桩事交给我料理。今日连累了郡主,在此告罪。”言罢,朝沈妆儿郑重一揖,

沈妆儿也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回了一礼,“辛苦王爷,那我便告退。”

朱献目送她转过屋角后的小巷内,方收回视线,待回眸,却发现身边立着一道清隽的身影。

朱献指了指地上无声无息的宁倩,涩声道,

“放人吧,真出了事,父皇那般交待不过去。”

朱谦负手而立,目光依然停留在沈妆儿消失的转角,

“事不过三,第一次在昌王府夜宴当众挑衅,意图逼死妆儿,第二次,在御花园顶撞妆儿,今日是第三次,我已给了宁家机会,是宁家不加管束,纵容她无法无天,我不能放任她继续祸害妆儿。”沈妆儿是他的妻子,宁府却不曾给他面子,既如此,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朱献闻言也认为在理,“那七哥打算怎么办?”

朱谦眸如静海,深深望着那个转角,并未回他,而是抬了抬手指,乔装的侍卫立即将人拧起往马车上一扔,旋即一人驾马,往城南的方向驶去。

朱献瞧见,心泛咯噔,急道,“七哥,你这么做不好吧?宁家世代公卿,宁尚书仅此一个女儿,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宁家门生遍天下,不少御史是其故吏,你刚被立为太子,万一被人参,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