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放出的风声已落入他耳郭里。
沈妆儿郑重地想了想,林妃说得对,大好时光也不能虚度,她可以尝试给自己一些机会,当然,不是现在,便如实回道,“我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若日后遇见合适的人,兴许会考虑。”
朱谦的心仿佛被割开一道口子,疼痛蔓延全身,眼眶被激得通红一片,指尖颤得说不出话来。
沈妆儿静静望着脚尖,见他无话可说,绣花鞋往后退开一小步打算走,
头顶再次传来他的涩声,似被水墨晕染,浓得化不开,
“妆儿,过去的事,咱们能否好好谈一谈”
沈妆儿抬眸,冷声打断道,
“殿下,您还不明白吗?”琉璃般的眸子渐渐蓄起一些红色,带着几分厌烦,
“无论您说什么,做什么,与我而言,只是烦恼,您也不必再帮我做任何事,哪怕您将漫天的星星摘给我,哪怕您将月亮拽下来让我踩,我都不乐意如果您一定要问”
沈妆儿眼眶漫出绵绵的泪,唇角的笑在寒风里肆意,“没有您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已忘却,殿下也忘了吧”
“殿下,您该有新的生活了,我也是”
她眉眼软软地央求着,将他最后一点自持给剥开,并碾得粉碎,彻底将他从她生命里抹去。
他仿佛没了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
朱谦不知立了多久,视线里那道身影渐渐地化为一点朱砂痣,没入昏暗的甬道理,一瞬后,渐而晕开在斜阳的光晕中,从他生命里一闪而逝。
回到煜王府时,天色已昏暗。
他这段时日,每日总要坐在凌松堂的次间内枯坐半晌,仿佛还能在梦里编织一些她曾留在这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