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妆儿这一日就歪在塌上看书绣花,晚边沈瑜过来一趟,告诉她,朱谦一切安好,她便松了一口气。
天冷,屋子里烧了地龙,恹恹地想睡,就挨着引枕迷迷糊糊睡下。
半夜,恍惚有温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唇,痒痒的,她忍不住抬手去拍,却被人握住了。
睁开眼,撞上一双清湛冷熠的眸,男人身上带着凉气,闻了闻,还有霜雪的冰寒之气,只顾将她往怀里抱,细细地啄着她的樱桃嘴,摩挲品尝。
沈妆儿身子一团全部拱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引枕滑落在地,他半躺了下来,一片片去灼她,也不耽搁了她呼吸,就是不放,狠狠地纠缠,胸膛渐渐冒出腾腾热气。
沈妆儿被他闹醒,心头不悦,粉拳抵在他胸膛,轻声埋怨道,
“身子刚好些,大晚上地出宫,不爱惜自己就算了,来这里还这般闹腾,最后难受的又是谁?”
难受的是他自己,朱谦终于作罢,仰身躺好。
沈妆儿将另一面的引枕取过来,搁在身后,二人并排舒展地倚着。
沈妆儿侧身脸贴着手背眨眼看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等你痊愈再出宫么?”
发簪脱了一半,秀发柔柔地贴在面颊铺在引枕,那双杏眼比平日越发幽亮迷人,也不知是在保定给吓得,还是一路艰辛,面颊鲜见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脸搁在乌黑的秀发中,现出几分楚楚可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