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她都夺走了原主的躯壳,现下面对原身的亲生父母,还是让宋葭葭惶恐和心虚不已。
宋葭葭本就心里有鬼,她心底深处更是惧怕脾气暴躁的宁馥,连忙耸了耸肩,闭紧嘴巴。
宁馥轻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宁馥用指尖将宋葭葭的头发捻成几股,木梳在宋葭葭犹如绸缎般黑亮的乌发之中滑动,长发被结鬟于顶,并束发结髾尾,一小撮余发则垂落于肩。
很快宋葭葭顺滑的长发很快被宁馥灵巧的双手挽成了一个灵动而不失大气的垂鬟分肖髻,再从妆奁之中拿起各式精巧的发钗和坠着宝石流苏的华贵步摇。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整个硕大的房间里,竟只有宋葭葭呼吸的声音,还有宋葭葭头顶之上朱钗流苏晃动相撞之声。
宋葭葭趁宁馥为她束发之时,小心翼翼地从镜子里观察窥探着宁馥。
不得不承认,宁馥是个生得很美的女人。
宁馥今日着一袭赤朱的长裙,衣摆处和裙边满绣丹流金云的纹路,她本就是生得浓烈艳丽的那一挂,这袭红裳更是衬得她夭桃浓李,芳菲妩媚。
颜狗宋葭葭一时忘却了自己对宁馥的畏惧忌惮,竟忍不住看呆了。
这样一个明丽妩媚的大美女,不是她的老姐,更不是她的老妹,竟然神奇的是她的老娘。
见宋葭葭痴痴地看着自己,宁馥面上那股愠色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她勾起殷红的朱唇,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向来暴躁的眸中竟敛着几丝宠溺,就连声音都比平时柔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