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懂得他那可笑却又倔强的自尊。
就是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他必须坚守着仅存的尊严。
所以宋葭葭每一次自以为是的帮助,都会被封华砚怒骂一顿。
渐渐地,宋葭葭不再和他往来,断了联系。
封华砚暗自神伤失落,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但后来,被其他杂役殴打折磨的他濒临死亡之际,宋葭葭还是出现了。
她仿佛知道封华砚多么要强,于是不再在明面上护着他,只是凶神恶煞地把其他杂役赶走:“这个废物只有我能欺负,你们都给我滚!”
就和昨日一样,有时候其他杂役故意不走,躲在后面偷窥的时候,她宋葭葭也会装模作样地欺辱封华砚。
封华砚知道,她只是做戏给那些人看,也只是做戏给他看。
而今天,她又来了,连找的理由都如此荒谬。
说是让他抄书,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他躺在床上静养几日,甚至还故意凶巴巴地丢下疗伤的药物。
封华砚把瓷瓶和昨日捡的锦帕放在了一起,尽管那锦帕有股油腻的炸鸡味道,他却并不嫌弃,仿佛视若珍宝那般折叠整齐,又万分小心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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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宋葭葭兴高采烈地从封华砚那里拿回了抄录好的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