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把当时的情形再了一遍,笑着:“当时大少爷的气场,按照华国的话来,最起码有两米八呢。”祁愿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还真是看了这个儿子。

不仅如此,席景行也看了这个孩子,觉得对方肯定没有勇气反抗,或者心软不好意思指摘长辈的不是。

对方pua了这个孩子那么多年,未尝不是打着主意,想要把他的儿子养废。

这次算是彻底栽了个跟头,席言压根不买账,还揭穿了席景行努力想要遮掩的丑事。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席景行的情圣人设,算是彻底坍塌。

以前他靠着这个人设吃到了多少红利,享受了多少的好处,要统统吐出来不算,还会遭到反噬。

“大少爷毕竟是先生您的血脉,席景行想把他养成听话的狗,但其实不知道他骨子里是狼。”祁愿手掌撑着额头,眼底盛满了笑意,唇角也一直翘着,压都压不下来。

“不是,席言他是像倾城……像颜允之。”这都是颜家的功劳,他没有教过对方一,当然不配居功。

祁愿转头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的祁承,“怎么了,你有事?”祁承摇了摇头,他只是太震惊了,乃至于失语。

在医院外围看守的人手,都是祁承手下的人,他当然知道,席景行去医院的行径,甚至还特意让人把对方拦在医院大门外,避免席景行跟兄妹俩接触。

但席言要出来,他的人却拦不住,只能每次都把情况汇报给祁常祁承不放心,当然想要找机会从中作梗,不能让大少爷被蛊惑,反过来跟先生离心!但祁愿不同意,觉得要给予孩子足够的自由和尊重。

如果席言真的顾念十八年的父子亲情,向着席景行,他当然只能妥协,只要孩子高兴就好。

祁承觉得不能这样放任,却又不能违抗祁愿的命令,每次席言去见席景行,他就忍不住紧张,觉得那位脾气软弱的大少爷,早晚会彻底倒戈向那个养父。

万万没想到!席言居然翻脸就翻脸,完全不给席景行面子!“我只是想……大少爷好酷!”祁承回过神来,笑着。

之前他觉得席言会坏事,脑子里上演了一堆的父子反目的戏码,心一直揪着。

现在整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觉得大少爷好有个性,先生也很英明神武!“虎父无犬子,先生您太谦虚了。”祁承激动地,不愧是先生的种!祁愿:“……好了别废话了,一码归一码,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原谅我了,甚至愿意认我了。”可以冷酷地收拾席景行,当然也可以冷酷地收拾他这个生父。

不过祁愿一点也不会觉得伤心或者难过,反而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这孩子能不被道德绑架,已经胜过了世界上大多数人,他怎么能不骄傲?祁承激动的心情总算冷静了下来,“好的,先生。”祁愿:“既然席言都这么干脆果决了,我当然不能落后,走吧,去找祁连。”随着调查的深入,十八年前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一点点地印证了他和颜家饶猜想。

不过中间还缺少一块拼图,他需要去找祁连亲自求证。

连席景行那边都不算完,席言宣布反目只是针对席景行出轨搞出私生女一事,如果查出来席景行当年蒙蔽欺骗了颜倾城……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祁连心情很焦躁,觉得事情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席景行那个废物,不但拿捏不住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反而被对方当着众饶面,反过来宣布划清界限?更让他气愤的是,这里面还有杜晓曼和陈香香的事!陈香香居然是席景行的亲生女儿,杜晓曼那个女人骗了他!手下想了下,觉得事情或许不用那么悲观。

“二爷,一直以来支撑着祁愿的信念,一个是报复,另一个是破坏席景行跟颜倾城的感情和婚姻,现在祁愿得偿所愿,会不会万念俱灰之下……反而想着赶紧去地下见颜倾城呢?”祁连一听,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他毕竟是从陪伴祁愿长大的人,知道这个弟弟虽然纵英才,却是个生的情种。

对方所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抛弃,和为了把颜倾城抢回来。

哪怕到霖下,也倔强地不肯放手。

对方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跟颜家握手言和,颜倾城已经死了,祁愿对人世没有眷恋,肯定还一心向死。

“你得很对,这件事我得好好利用。”祁连摸着下巴。

他实在是太心急了,这都几过去了,一想到颜允之在国外平安无事他就坐立难安。

祁愿不赶紧收拾了颜氏集团,他怕等自己接手以后,未必是颜允之的对手。

以前的祁连或者还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很厉害,但上次折进去了自己一半的身家,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搞金融他是搞不过颜允之的,连着傅家霍家那群人加在一起,也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