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就坦然地伸出右手,露出手腕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这是我当着他的面故意划下来的,然后拍下了他劝我自杀的整个过程,以此作为证据,把沈曦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之后他就被沈家的人救了出来,再没公开出现过。”
男人纤长的手腕上,那道疤痕虽不明显,但看了还是让人觉得心里发酸,岑茉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声音有些低:“疼吗?当时。”
“还可以,我切得并不是特别深。”
他答得云淡风轻,岑茉的眉头却仍旧皱着:“那抑郁症呢?已经好了是吗?”
“嗯。”苏行止点头:“我一直按时吃药治疗,之后就没有再复发过。”
天色这时已经暗淡了下来,书房里的光线都昏暗了下来,两个人却都没有去开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许久,岑茉才慢慢站起身来,眼见苏行止也已经起身,她就走到男人的身边,轻轻地拥抱了他。
无关于其他的感情,只是经历相似的两个人,互相地慰藉取暖。
曾经岑茉以为,像是苏行止这种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富足的人,一般是没有烦恼的,可以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但是通过了解她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生而为人,有时候就是注定来世上受这一场磨难的,不管是富有是贫穷,不管容貌怎么样,经历怎么样,谁都是逃脱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