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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无奈,走到他身旁,轻轻唤了声:“少爷。”

宋年停下祷告,轻轻睁开眼睛,瞥了保镖一眼,和刚才闭着眼睛祈祷的模样判若两人,冷漠的惊人,甚至是极为危险的。

保镖连忙垂下头,将手机双手奉至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是理事长打来的电话。”

宋年接过,喊了声父亲。

若说他对神真的尊敬吗,不,他甚至在圣诗班献诗的时候,旁若无人的接通电话,可他却又每周一都风雨无阻的来这里做祷告。

宋理事长对宋年最近的表现很满意,没闯祸,不再总逃跑,拿到了还算不错的期末绩点,难得夸赞他几句:“长大了。”

“终于能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啊。”

让宋理事长更欣慰的是宋年现在同他说话也不像从前那样混不吝了,两父子能心平气和的寒暄几句,这已经是极为难得。

宋年没问尹春,没问他什么时候能回韩国,只问了晋准:“父亲,晋准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吗?”

提起这事,宋理事长也十分头疼,捏了捏眉心:“还没。”

“你就暂且安心在美国待着吧,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你接回来的。”

宋年很清楚这是父亲的托辞,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晋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他又何时才能回到韩国呢?

宋理事长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试探着问:“你想小春吗?”

宋年平静无波的语气终于裂开几道缝隙,甚至是能从中听出几分刻骨铭心的恨意的:“我为什么要想她!”

他又重复了一遍,神态和声音都有些扭曲:“我什么要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