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当初连哄带骗,让她去了沧海一粟,现在丑恶的嘴角显现得淋漓尽致。
若不是沈家还有一个沈承,怎么轮得到他指手画脚!她眸色清冷,这事,她早晚要处理了。
沈忠远站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浑身都是有点儿僵的。
沈漾那个眼神,寒气四溢,周围气压都低了好几分,她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病历,刚从旁边的病房出来。
手里拿着笔在病历上轻轻的写着什么。
突然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声线里裹着好似被晕染过的欲。
“淮爷,你笑什么?”
顾淮抬起头,看着沈漾走远的背影,薄唇边挂着浅笑,温磁的声音内敛又自持:“她也是女孩子,你说,她会不会怕疼,怕输血?”
“淮爷……”
淮爷怎么突然注意起女人来了,难不成是看上了?
他莫名的看了一眼顾淮下边儿,意有所指,坏坏的说:“可能是怕打针,说不准还晕针?”
“啧。”顾淮一脚踢向他小腿:“瞎扯什么?怎么你想试试?”
那人连忙摆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腿说:“不不不,开个玩笑。”
随即回归话题问道:“她怕疼又怎样,不怕又怎样?”
顾淮轻笑,抬手推了推金边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眸色中,那情绪起伏的不留丝毫痕迹。
“她可能也怕,但没人在意她怕不怕。”
“你突然这么伤感干嘛?跟失恋了似的。”
“我觉得我跟她一样。”
“什么一样?”
顾淮合上病历,嗓音沉着浓浓的叹息:“我们不是生而英勇,而是选择无畏。”
而做出选择的结果是,无人在乎,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