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把沈承交给了顾淮。
顾淮在她这里,身份不透明,但知道一些,就足以能够证实他是一个可信且不坏的人。
沈承让他照顾,她放的下那个心。
“走吧。”梁祁冷声:“还需要我叫人押着你过去么?”
禁闭室在沧海一粟的外面。
梁祁和沈漾走进了雨幕里。
冰凉的雨打在身上,有刺骨锥心的凉。沈漾敛着眉目。
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拼了命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却总是有人拼了命的把她往淤泥里踩,就好像她天生就该待在那样肮脏又腐朽的地方。
光是想要活着,就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她让自己变得强大,在这有人有鬼的地方活的什么都不是,就像是行尸走肉,不敢去相信任何人,不敢去接近任何人,因为这里,谁都可能在背后捅她一刀。
她也不敢去听信任何一个人的话,因为那都是鬼话,鬼话,不能信。
总想着,要不杀了梁祁造反吧,也能活。
可她想活在阳光下啊,不想那么苟且的活着。
顾淮那么撩她,他那么优秀一个男人,她真的就一点儿都不会动容不会向往吗?怎么可能一点儿不动容,谁人能不爱主动的顾淮。
他一主动,心都能被撩化了。
是她不敢,更不能。
人人敬仰都他是京川来的顾三爷,他是各大势力都争着想要杀了的人才,是各大高层都用尽了办法想要保护的人才。
家里合法配枪,国安局都查不到过多的信息资料,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经显而易见。
年纪轻轻,他当是国士无双的天纵之才,站在不染纤尘的高度上,一身清傲的风骨,沾不得半点儿泥土,她和这样的人,玩儿不起。
她不过是这些人里,想要好好活着的一个棋子而已。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站在神坛上,她跪在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