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种事情,不应该有下回。
沈漾体寒,怕冷。
浑身都是颤颤的,说话也轻了很多:“根是烂的,开出来的花,也会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呵。”顾淮放声一笑,笑里有肆意的狂傲,带着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不羁。
“你怎么知道?扒开看了那根是烂的?若真是烂的,它死都开不出花来,还想开出脏东西?”
沈漾怔然,的确。
根都烂了,就等同于死了。
这一刻,她心底又动容了。
想到了程宁问她的话,你怎么和顾淮搞在一起了?
跟顾淮搞在一起?
准确来说,跟他待在一起,就有如沐清风的舒服感。
他有时看上去倦懒颓靡,总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的沉,她会觉得,他也有心事,会是一个往下堕落的人。
风流爱笑,只是让他看起来风光一些而已。
可越接触,就越清楚,他从不屈从于命运。
顾淮这样的人,看着高高在上,可他的处境不会比她好,但跟她不一样的是,他有人保护,有人争抢。
就算在黑暗里,他的灵魂也会在鲜血中永生,永远滚烫发光。
“是。”沈漾忽而笑了。
笑着看顾淮,他皮肤很白,是那种冷白色,却染上些病态。他有时的弱态或许真的不是装的。
“顾淮,你是不是活不久了。”她开口问他,眼神看着他,想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