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榆连连点头,她擦着泪水,以为女儿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逢夕却是笑了笑,轻松地道:“但是好奇怪,我?没有什?么很亲昵、很依赖的感?觉。”
这明明是叫人心要钝痛的话,可她说出来的时候,神态轻松,仿佛只是简单的陈述一句话那样轻松。
戚榆怔了下,咬紧了唇,竟是接不住这句话,神色晃然着。
好像有把钝刀子,在?她心头慢慢地磨,鲜血直流,但是那把刀停不下来。
这明明是她亲生?的女儿,是她怀胎十月,顺产生?下来的孩子,今日却同她说,与她没有很亲昵、很依赖的感?觉。
世界上最亲的关系,本应是母女。
而?现在?,她们?对面不相?识,而?且她对自己全无需求与依赖。
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母亲了吧?
逢夕没有恶意,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他?们?都说是她的家人,但是她对他?们?确实?没什?么亲近感?。
可能是在?野外待久了的缘故,她一直很独立,从身到心,都是如此?。
而?此?刻,她明明是被家人包裹,身心的感?受却半点没变。她依然是孤身一人,孤孤零零。
看来,从前她与他?们?的关系当真是不好。
逢夕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她犹豫地看了宋卿时一眼,而?在?对视之后,她看见他?朝自己轻点了下头。